本帖最后由 patrick 于 2010-2-19 19:46 编辑
<p align=\\\"left\\\">「孤愤」与「酸情」───园洲与东莞地缘历史的杂论</p><p align=\\\"left\\\"></p><p align=\\\"center\\\">前言</p><p align=\\\"left\\\">园洲镇因地缘和历史因素,于上世纪50年代划归博罗县管辖,事融半个世纪,在兹念兹,事件并没有因时间已被遗忘。改革开放后,东莞博罗两地经济发展的差异,更加深了园洲镇地缘与历史的思考和讨论,唯目前所见,多见园洲年青一辈零散的意气争论,未见较深入和多角度的审视和系统性讨论。拙文尝试从人文的地缘和历史史意结方面着手,作粗疏的思考和提问,以期抛砖引玉,谨期各方雅士就以上问题深入论述或指正。</p><p align=\\\"left\\\"></p><p align=\\\"left\\\"></p><p align=\\\"left\\\"></p><p align=\\\"left\\\">地绿空间于自然文化和资源上的分希不均,加上政治干预创设的前提下,使其无法在天然的固有面目现身。地方主权的转变,只是管理权限上的改变,地缘和人文的感情却没法切割。园洲镇历史以来都属东莞管管辖,从有限的文献史档看到:「园洲镇------博罗县辖镇。在县境西南部。地处 东江与沙河 环绕之沙洲中而得名。镇政府驻下南圩。明崇祯二年(1629)为东莞县辖地。1949年设园洲乡,1958年成立园洲公社,1959年划属博罗县。1983年改园洲区,1986年建镇。(出自广东省地方史志办公室)」事实上园洲人大部分方言都是东莞片白话,难怪乎每当园洲人到博罗或惠州等地时,从方言习惯性上,已被视为「东莞人」。要知道方言语系的差别,是历来地缘空间的屏障,其功能性可以提升到预示不同的利益和权力的支配问题。更明显的例了是散居世界的华人,他们在彼邦的活动和生活,都方言和地缘来区分,而且结构严谨分明,如潮洲、五邑、梅州、南番顺等。当然,园洲人身份认同问题,没有上述般严重。不过,从文化习俗和生活习性上,又确实存在差异。由是这个问题,时或引起大家的讨论。</p><p align=\\\"left\\\"></p><p align=\\\"left\\\">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以来,东莞地区经济更如朝日腾云起。由于种种客观因素的制约,博罗地区的发展是略为逊色,两地人民生活水平差距有明显的差距。加上地源条件的实况,园洲先民历来是以石龙镇为活动中心,从经商、民生和消闲无一不是以东莞为依归,所以更强化了园洲人自觉为「东莞人」的感觉,对东莞母体依附更为突出。所以,时隔半个世纪的行政区域划分,也无法消除园洲人心的疑问,每每都直接扯到城镇民生发展问题上来宣泄。一方面自觉有一份莫名的「孤愤」郁闷,站于博罗和东莞之间,前者不认为你是博罗人;后者又视你为博罗人,在石龙人眼中园洲人跟博罗的「帽(卜音)佬、博罗仔/佬」(意思是农民)。悻悻然出现了所谓「身份危机问题」。所以,很多时都出现一些自我否定的尴尬思绪。紧张的地缘政治关系,由民生基层心态足可以反映出来。潜在的情感认同和疏离,在实际操作中把问题推向了感情方向,「酸情」由是而起。每谈到于此,园洲人的心态上总不能放下那份「酸溜溜」的感觉:娘不要孩子!很常见的例子就是,上园片(禾山、田头、桔龙和马嘶等)村民,尤其是年青一辈,他们在身份认同方面更显得强烈和失格,甚至几近滑稽无知之境。近十年来下园片的工厂如雨后春荀冒起,很自然年青一辈都朝九晚六地到下园洲去上班或其它工作。早上出门他们还操一口纯正的桔龙话,到了下园片,他们便煞有介事地操起明显带有口音的下南话;有些人更远一点到石龙或石排等地工厂上班,数月不回家一趟。如是者更强烈地模仿出一口半淡不正的石龙和石排方言回来。在朋辈或亲人面前,更会刻意地弹出半句尾音,以显示自我的不同。笔者每次接触这些年青人时,心中都充满了悲情的狐笑,本是园洲人的我,实在无法了解这种零地域差距的刻意划分,缘由何在。当然,笔者长期在广州和深圳等工作和生活,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以普通话或生带浓重乡音的广州话跟客户和同事沟通,也不会用地道园洲话来示人。因为客户和同事都来自全国各地或其它海外,总不能用园洲方言来跟人家沟通,所以情况不可同日而语。</p><p align=\\\"left\\\"></p><p align=\\\"left\\\">从新中国成立初期以来,全国各地传统城巿地区的重划分和改造,园洲镇的情况并不是罕见,往往地缘问题都要服从国家任务考虑。即使我们表现出强烈的内心反应和愧疚,都无法抚平种种的不是。正因为这种由来已久的地缘身份情意结,园洲发展上的迟缓,整体规划上的滞后等,都不其然地加诸在这份「酸情和孤愤」上,很多人都是简单地二分法认定:园洲不在东莞管辖下,注定要落后。前置的假设认定了,最理想园洲归给东莞管辖。那么太阳便会升起,万事都可以向美好方向发展起来。当然如果从理性角度考虑,这个预设的命题是有正反两面的客观事实存在的,事实上东莞管辖的镇区,也有不同的发展差异。并不能说东莞管辖就一定是成功。然而,随着巿场经济意识的新时代语境下,城乡自主争取的发展空间相对宽松和扩大。虽然现实上没法更改的管治权架下,园洲人的自觉身份认同,同样可以找到新的出路。如近十年来拜商品房自由交易的契机,经济上有能力的园洲人,已有相当部分在石龙等地自置物业,顺理成章把户籍「迁回」东莞去,名正言顺地做东莞人去。当然,这是自由经济下城乡居民流动的必然结果,但从某方面来看,也是摆脱不了自我身份上的认同和强化。</p><p align=\\\"left\\\"></p><p align=\\\"left\\\">小结:</p><p align=\\\"left\\\"> 随着地域经济的发展,人口流动的更趋频繁。相信可见的将来,园洲和东莞在经济上的整合会更加明显,从现实角度考虑。这种孤愤」与「酸情」的小农心态会随之减弱,况且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东莞已发展到瓶颈位,产业架构转营</p><p align=\\\"left\\\">事在必行,园洲的新一代年青人的视野也较之十年前不同,对于这些历史和地缘上的情结,应该会随之而淡化。如果园洲经济发展走上更宏达的大道,人的质素提高,财力和活动空间也会相应提高。所以,不必要为此刻的现况而阻碍心灵和视野的发展。</p><p align=\\\"left\\\"></p><p align=\\\"left\\\"></p> |